2009年9月22日

多了一個孩子,人生開始不同

這兩天頻頻接到Joyce的來電,電話中有時開心,有時難過,更有些時候是激動到哽咽無法說話。面對剛剛從醫院接回家的女兒,在回診時又被醫院留住,無法跟著回家,心裡一定是非常焦急與不捨。


親愛的Joyce,

很謝謝你這麼信任我,在你最不安難過的時候,仍然願意跟我分享。

昨天接到你的來電,知道你們家妹妹又被留在醫院的時候,我才明白事情不是我所想像的簡單。之前一直勸你,要你不要因為妹妹的黃疸指數而太過緊張,現在卻覺得是我太輕忽了,因為不明白血型不合造成的黃疸,比一般黃疸退的時間需要更久,而且情況也比較嚴重,所以才會一直用小孟出生時的黃疸指數也很高,這樣的想法來安慰你。令我感到開心的是,當我還在替你及寶寶擔心的時候,你卻告訴我,你要轉換想法,否則大家都會很難過。

記得你之前問我要如何照顧新生兒,說老實話,我沒有答案。但是我相信,母親是上帝派來的天使,因為對孩子的愛,所以一定能夠把寶寶照顧到最好。

回想這一年來,我每天做的也只是最簡單的工作,小孟肚子餓了我就餵她吃,尿布溼了就幫她換乾淨的,天冷了替她加衣服,天熱就幫她開冷氣,每天為她準備乾淨的衣服換洗,將家裡打掃乾淨,鬧脾氣的時候哄哄她、放點音樂給她聽或是講故事陪她看圖片。

確實,剛開始的時候,我會看書,希望能夠知道怎樣照顧初生的小朋友,但也僅限於護理方面的知識,或是生病時候的緊急處理。至於要怎樣照顧,我相信那是一種直覺。

就好像生小孩吧!旁邊的人或許會分享很多他們的經驗,但那終究只是別人的經驗,一旦真的要生了,自己的身體就是會知道。

就好像你媽媽說的,以前人沒有像現在知道這麼多事,小孩也都生了這麼多個。

而且,人類還沒有絕種呀!

你說,面對這樣的情況,你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淚。可能是因為當寶寶在肚子裡的時候,雖然已經是一個母親,但其實真實的狀況仍然是一個人,等到小朋友生出來之後,原本就是新手媽媽的你,又遇上如此特殊的狀況,傷心是在所難免。

但我想跟你分享的是,有了孩子之後,我體驗到的最大不同,不只是關注的焦點轉移到孩子身上,原本自己的孩子氣與想法都會跟著不同。所以呀,眼淚可以流,但千萬不要流太久,還得省點力氣擠奶並且照顧好自己的身體,這樣,妹妹回家的時候,你才有力氣可以照顧她。


以前,雖然結婚了,但我總是聽不見鬧鐘響,儘管早上要趕七點的火車去學校,卻都是建隆趕在最後一刻把我挖起來,十萬火急的飆車送我到火車站。現在,只要半夜小孟一哭,即使只是小聲的唉個一兩聲,我都會立刻驚醒。每回聽見她哭,即便是有建隆或是其他人在哄她,我也都覺得整顆心揪在一起,想要立刻飛奔去她身邊。

更別說是自從她會爬之後,我勤於打掃家裡的程度了。因為小孟有個壞習慣,總喜歡撿地上的頭髮起來吃,所以不論多累,只要看到地上有頭髮,我就會想要吸地板,平均吸地板跟拖地的次數,大概是兩天一次吧。

很多想法與做法,都是漸漸改變的,或許人家所說的『為母則強』就是這樣。當了母親之後,只要是為孩子好的,我都願意去做,以前想要依賴別人,或是想說晚點再做的想法也都漸漸不見。小孩不像大人,他們肚子餓就想要吃,開心的時候笑,難過的時候哭,所有的一切都是最自然最原始的反應,也正因為這樣,我不能叫她等,因為她還不懂什麼叫做等,既然無法改變別人,那就只能改變自己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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